职工创作

HT-6托克马克装置实验二、三事

2008-12-02|【 【打印】【关闭】

我是80年从科大来到等离子体所六室。开始跟着郭文康做50周放电清洗电源,后来跟着施雪华、陈佳驭、赵晴初、范叔平、葛袁静等做电磁测量。六室当时的付主任是郭文康,支部书记是张长崎。

那时的实验条件比较艰苦,也比较落后。全所仅有8台美国生产的4线记忆示波器,在2-2一楼半的HT-6控制室里,在用角铁焊接和木板铺成的架子上,通常有两台。所有的诊断信号都靠这两台示波器记录,也就是说每放一次电,只能记录8道信号,诊断的信号只能在放电间隙在示波器上插来拔去。也可通过示波器的展宽,得到某一时段信号的精细结构。而这些被示波器记录的信号,还必须通过示波照相机拍照、冲洗出来,才能将数据保留下来。清楚的记得在2-2二楼的暗室里,范叔平手把手教我,怎样将大盘的航空胶卷卷进暗盒里;怎样将胶卷显影、定影;怎样将底片冲洗成照片。我所86?年首次参加国际会议文章“用L=2螺旋绕组抑制托卡马克斯裂模”中,mirnov探针测量的模数旋转照片,就是这样拍摄的。

运行控制设备也很简陋,充电柜的上方放着一台由姚广平设计制作的定时机实行时序控制,各场充电预值由电压比较器控制。由于电容器等设备比较老化,加之控制系统不是100%可靠,所以俄而也有电容器爆炸事情发生。因此,每一次充电过程中,实验值班的同志手里拿着根有机玻璃棒,对准停止按钮,一旦发生充电值超过预设值,立即按停止。那时HT-6装置的清洗手段比较少,主要靠长时间锻炼放电进行清洗,我们部分诊断的人员也参加锻炼放电值班,曾记得,一天中午是我和顾云的班,他因有事不在,我一人放电,突然发现加热场充电电压超过预设值还不停止,我手忙脚乱还没来得及按下停止,只听一声剧响,电容器爆炸了!当时真是吓得我魂飞魄散。

大约在80年,HT-6装置进行了改造,从此改名为大家所熟悉的HT-6B,由于装置本身较小,所以我们电磁测量的有关测量探针和线圈,必须在装置本体(真空室和铜壳)两半合拢前安装好,但是后来别的同志安装中心螺管和其他东西时,将我们安装在内侧的环电压测量线碰断了,装置合拢后,连手都伸不进,根本没法进行补救,我因此非常生气,去找陈佳驭(他当时是室主任)“告状”,也不知怎么七说八说,最后变成了我没理,是我工作经验缺乏,考虑方案不周到,不细致。原告变成了被告。除了接受了一次适时教育外,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:陈佳驭的“铁嘴”外号绝非浪得虚名。

随着托卡马克实验的不断深入,现在所有参加实验的人都知道放电时会产生强烈的X射线,它会对人体产生很大伤害,从领导到每一个人,都很注意防护问题,HT-7装置为了避免实验人员误食射线,专门做了4道安全门,进行连锁控制,保证门被打开后,实验就不能进行。可是,在HT-6装置的那个年代,大家对X射线还没有很多认知,每当装置发生不名打火时,陈佳驭一声招呼,大家就跑下去,在放电过程中,蹲在装置周围观察。曾记得,有一段时间我和赵晴初一起调示mirnov探针信号,示波器就放在装置边上的实验台上,每次放电时由于磁场的影响,示波器的扫描线都变成了弯的。

近二十年过去了,我们国家发生了巨大变化,我们所也发展为一个在国内国际具有一定知名度的研究所,我们的实验水平和条件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和发展。仅是数据采集,HT-7装置实验时,每一次放电就可以采集几百道信号,而我们电磁测量就有一百多道。在全所任何地方、任何一台微机上,你都可以随意的观察、分析HT-7和HT-6M实验数据,在HT-7实验期间,这些数据还对全世界开放。数据处理也有许多新的应用软件被开发和推广。不仅给大家工作代来方便,也使实验水平不断进入更高层次。